先是德國、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外長,然後是布林肯,再來是藍韜文接連到訪以色列,難道單是為了呼籲以巴停火而來嗎?
米蘭昆德拉在領耶路撒冷文學獎時說,以色列是歐洲真正的心臟,只是奇怪地長在它的體外,因為那種超越國族主義的激情是猶太人帶給歐洲的。這也非常弔詭,把打破國與國藩籬的意識獻給歐洲精神後,自己卻跑去應許之地立國,築起了層層藩籬。
這個何必有國的問題,當時的猶太人亦爭論不休,一幫說意第緒語,一幫堅持用希伯來語取而代之;一幫選擇波蘭,一幫選擇耶路撒冷。現在的人已不會分得這麼清楚,直接就把錫安主義和猶太人劃上等號。雖然歷史沒有如果,但我們可以猜想倘無納粹的迫害,立國對猶太人來說還會否是一個迫切的問題,還會否把一切歸咎於因為猶太人還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。
歐洲以至整個西方世界對錫安的支持,多少隱含一種贖罪和補償意識,用同情回應受難。基督精神亦構成了歐洲心臟的兩個心室,將征服的血泵往它身體能夠觸及的地方,輾轉令到香港有學校名叫利馬竇——完全是環流級數的意識大遷徙。當然,我們同時感應到它已經來到尾聲,世界被另一股新興勢力所主導,傳教士只能瑟縮在自己本家的教堂之中。他們正非常積極進行一場精密的心臟分離手術,想將這些本來連繫一一切斷。桑德斯正在代表他的左派同儕,在美國國會爭取撤去對以色列的軍事援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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